分歧者AU，保证HE，不能保证更新T-T。

听说下周要上项目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时间码字，先更一发。以及，好像掌握了手机写作的技巧=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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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点这里：01

02

今天伏羲殿异常热闹。

入门仪式是一年一度最大的盛会，来自五大门派的重要人物，及各派年满十六岁的少男少女全都要出席。大家按门派划分了座位，又因为各派服装不同，远远望去，便成了五个整齐划一的颜色方阵：天蓝色的幽都，白色的青玉坛，黑色的铁柱观，藏青色的乌蒙灵谷和紫色的天墉城。

韩云溪坐在韩休宁的身后，看着大殿上黑压压的一片，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那一片紫色之中。

不知道陵越在天墉城居何职位，今天是否会来？

韩云溪因幻境试炼的事生出满腹疑问，很想找那人一次问个明白，但人实在太多了，根本辨不清面目，他也只好作罢。

伏羲殿长老冗长的开场白听得韩云溪昏昏欲睡，等他重新打起精神来，仪式已经开始了一小会儿了。年轻的男男女女走到伏羲殿中央的祭台上，用匕首割破手掌，将血滴在象征着自己所选门派的岩石上。他们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宣布自己的成年，并选择一生的归属。在一片欢呼吵嚷声中，有的人回到自己原来的座位，也有人转投别派，与过去告别。

“韩云溪——”听见长老叫他的名字，韩云溪站起身来向祭坛走去。他感觉到母亲正紧紧注视着他，但他不敢回头去看。

祭坛的四周整齐的排列着五块巨岩，上面分别刻着“仁”、“义”、“礼”、“智”、“信”。分别对应着：乌蒙灵谷，天墉城，幽都，青玉坛和铁柱观。

要选哪一个呢？

这似乎也没什么可想的，韩云溪听人说过，几乎所有人都会选择与试炼结果一致的门派，而他们中的大部分人试炼结果都与出生的门派相同。若按这思路来说，那必然是乌蒙灵谷了。

我是异端者，可以有很多种选择。但……这又如何呢？难道要去青玉坛或者天墉城吗？我对这些地方都一无所知啊。

这恐怕是韩云溪十六年来思考得最认真的一次了。祭坛周围的喧嚣渐渐被隔绝成另一个世界，而这里，只剩下他自己。

你适合的门派是乌蒙灵谷，天墉城，青玉坛，各占三分之一。

云溪，你今后要担当大任，怎可任性贪玩？

我哥哥风广陌……他在幻境试炼的当天失踪了。

一时间无数声音在韩云溪的大脑中交织，他伸出手，想要抓住些线索，却意外地捕捉到留在心上的一道新痕——剑眉星目，一张平静无波的面容。他记得这个人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

明天的入门仪式，不要选天墉城。

天墉城。

为什么不呢？

韩云溪闭上眼睛，回想起天墉城弟子身着紫色道袍神采飞扬地在空中御剑而行的样子，匕刃轻划手掌……

“韩云溪所选择的门派是——天墉城。”长老刚宣布完毕，在座便一片哗然。饶是以感情内敛著称的乌蒙灵谷，坐席中也是耳语之声遍起。谁都知道韩云溪是乌蒙灵谷大巫祝唯一的儿子，他竟然离开了乌蒙灵谷？各大门派热烈地讨论着，谁也没有注意到，青玉坛坐席中一个长发青年，微微勾起了唇角。

韩云溪闷声坐在一群天墉城弟子之中，望着手掌中已经凝固的血迹出神。他就这样做出了选择，母亲会不会生气失望？这阵子青玉坛的人与乌蒙灵谷矛盾渐起，就算是不关心时事的韩云溪也略有耳闻，而他就这样离开了，留下母亲一个人……到底是年少好胜，容易冲动。虽然十六年乌蒙灵谷的教育令他收敛了性子，但内心对自由与挑战的渴望始终未曾消失。韩云溪忽生愧疚之心，可他来不及细想，就听见长老喊道：“楚蝉选择的门派是——青玉坛。”

什么？！

韩云溪瞬间忘记了方才的心虚、尴尬与刻意回避，立刻抬头望向韩休宁的方向——他完全没有预料到小蝉也会转投别派，而且竟然是与乌蒙灵谷针锋相对的青玉坛；他也无法想象母亲如何接受两个她一手带大的孩子全都背叛了她的事实。

出乎意料，韩休宁像是预料到他的举动，在他望过去的一瞬间，迅速地捕捉到了他的目光。韩休宁的视线有如实质般撞进他的眼中，眼神中没有责怪，没有失望，恰恰相反，她的目光从未如此温柔，饱含着鼓励与担忧。顷刻间，韩休宁便恢复了她往日淡然的表情，仿佛他们之间隔着千重山万重岭。可对于韩云溪来说，这样的短暂已足够令他察觉到母亲最轻微的变化。他有些困惑，但更多的，是心头大石落地的感觉。

母亲没有责怪他，那就好。

接下来的仪式韩云溪也完全没有关注，除了留意到风晴雪毫无意外地留在了幽都，其他时候他都在想事情。就这样直至散场，巨大的人流裹挟着韩云溪离开了伏羲殿。他甚至没有机会同韩休宁道别。

现在他是天墉城门下了。不，也并不完全是，因为入门试炼还在等着他，如果不能通过，他就会变成无门无派的流浪者，做最底层的工作，过最艰苦的生活。想到这一层，韩云溪也不免有些担心了。陵越让他不要去天墉城，莫非是因为这里的试炼特别严格？可陵越凭什么认为自己不能通过呢？

我会通过的，即使我是个异端者。

天墉城的新弟子跟随着前辈们顺着伏羲殿的外墙攀上屋顶。韩云溪也学着他们爬了上去。离屋顶一尺远的，是悬浮在空中的长剑，韩云溪好奇地睁大眼睛——这是要御剑了吗？他只在地面上仰望过那些御剑的天墉城弟子，从未近距离观察过。这些剑如何能够就这样悬浮在空中？韩云溪环顾四周，只见已有人率先跳上长剑。似是感受到重量，长剑向下微沉，旋即便飞驰而去。越来越多的人跳上长剑，也有人无法保持平衡而摔了下去，结果当然是非死即伤，但最重要的是，这些人还未进入天墉城，便已宣告了失败。

韩云溪也鼓足勇气跳上其中一柄长剑，未等他站稳，剑已如离弦般飞出。韩云溪缓缓蹲下身子——书上曾说放低重心可以稳固下盘。专注于平衡使他忘记了惊慌，凛冽的风刮得他面上生疼，伏羲殿在他身后飞速倒退，地面的行人与房屋都变得渺小，韩云溪感受到了他从未踏足过的世界。这世界令他心生敬畏，亦令他心驰神往。

天墉城在伏羲殿的西北方向，不多一会儿已渐渐显出形状。众人踏御长剑，如一条长龙沿山势直上。经过展剑台时，领头的弟子从长剑上一跃而下，动作轻盈如燕，接近地面时双手一撑，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迎得一阵喝彩。新弟子的显然就没有那么好运了，有的摔得如狗啃泥，有的勉强够着展剑台的边缘爬了上来，有的则未能完成这龙门一跃。韩云溪在亲眼目睹了一个来自幽都的女孩落入山中云海间之后深吸了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展剑台跳了过去。

“你好，在下方兰生，请问阁下怎么称呼？”

韩云溪还未来得及为自己平安落地谢天谢地，一个充满朝气的声音便在耳畔响起。他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和身上的尘土，环顾了一下四周，最后在自己面前不远处发现了矮他三寸的方兰生：白色的短打加斜挎的小布包，头发干净利落地在脑后挽成一个书生髻，原来是个青玉坛出身的书呆子。

“这是我表哥晋磊，我们来自青玉坛。哎你怎么不说话，是否身体不适啊？”

青玉坛的人都这么聒噪吗？韩云溪开始怀疑起自己对青玉坛的现有认知了。他顺着方兰生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便发现那个与方兰生面容肖似但身形与自己相仿的少年正一脸鄙视的看着自家表弟。不知怎地，韩云溪忽然心情好了起来。

“在下韩云溪。”

“原来你就是休宁大人的儿子啊！你来天墉城的事休宁大人可知道？”

乌蒙灵谷负责管理一切事务：城镇的秩序、钱粮的分配、贫民的生计……他们是最无私的人，也是这里最有权力的人。作为乌蒙灵谷的大巫祝，韩休宁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韩云溪的名字，亦是众所周知。若不是他年纪尚轻，未曾抛头露面，恐怕走到哪里都能立刻被人认出来。事实上，韩云溪转投天墉城的事情已经在五大门派中引起了轩然大波，否则方兰生也不会如此好奇地喋喋不休。

“……哎我说你个木头脸，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呀？”方兰生兀自不肯罢休，韩云溪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幸好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各位，我叫陵川，本次招收新弟子由我来负责。这下面，就是你们进入天墉城的入口，没勇气跳下去的人，现在走还来得及。”他指了指展剑台中央一个圆形的巨大洞眼，眼神凌厉的扫过众人。

“喂，这下面伸手不见五指的，跳下去是哪儿啊？”方兰生胆子也挺大，想到什么便直接问了。

“这我可不能保证。”陵川颇不耐烦地摆摆手，“都让你知道了那还能叫试炼吗？”

看见了大家眼中浮现出的惊惧之色，陵川得意地笑了笑：“谁先来？”

一片沉默之中，韩云溪向前走了两步：“我来吧。”

“木头脸！”方兰生有些担心的喊了一声。

韩云溪回身向他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便站到了洞眼的边缘。展剑台的下方是一团云雾，深不见底，令韩云溪想起民间传说里南天门的轮回池。

跳下去就能获得新生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反正也没有退路了。

韩云溪干脆地一跃而下。

起先，风刮进他眼眶里，疼得他想闭上眼睛；但很快他便适应了这种感觉。就在下落速度越来越快的时候，韩云溪察觉到有一股气流将他托起，巨大的反冲力令他失去平衡。

如果就这样着地，我一定会摔得很难看吧？

韩云溪这样想着，忽然一只有力的手扶住了他的胳膊，就势将他轻巧地带向一边，两个人便双双稳稳落地。周围爆发出一阵喝彩，也不知是为了鼓励他这第一跳，还是赞叹刚才那个人矫健的身姿。

韩云溪刚想喘一口气，耳畔响起的声音便令他几乎忘了呼吸——

“欢迎加入天墉城。”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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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问我这是什么背景来着，想了半天其实应该是冷兵器科幻？不知道有没有看过《天行健》的，设定大概有些类似吧。

故事发生的区域其实不大，如果伏羲殿是故宫，那么天墉城就是在昌平这个样子。改天画个大地图=v=

个人语言太欧化了每次都改改改……好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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